少年鞍马尘

微博:尘烟借得少年来。
be美学爱好者
我是杂食人,善于进入正确合集报平安🙏🏻
❗連贊的全部拉黑處理,不作單獨提醒🚬👋🏻
谢谢喜欢我文章的所有人,也感谢陪我一路进步的人❤️

长岛冰茶

19.《可惜我是水瓶座》

“若然道别是下一句,可以闭上了你的嘴,无谓再会要是再会更加心碎。”


*燃思

*很难吃的ooc私设多到无语的饭



Summary:止痛药水和长岛冰茶混合会没那么难过吗?




-


无尽的黑夜里有一个人在奔跑着,前方是不会有光明的,后面也不应当有,他向前冲向后退都会跌跌撞撞摔进虚无。道路并不平坦,但他跑得很快,一点也不踉跄,似乎这条路,他走了千千万万遍,跑过不知多少岁月。


有什么东西能够陪伴他,他想是没有的。月光透不过浓密的黑云,苹果克服不了万有引力,还有……


还有。


他不能这么认为,这是错误的。事实不会像眼前这般孤寂,一个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倒在地上,出现的石头划伤皮肤。


好痛。原来还有感觉么?


是哪里在痛,他不愿意承认啊,这被冠以谎言的真相,终究是撕裂了梦境。


张思睿惊醒过来,坐直了身体,环顾空无一人的宽敞房间,窗帘没拉好,月光恰好撒了一片冷白在床上。张思睿觉得,这样的夜,太长。


伸手抹了抹眼角,早就流不出眼泪了。


这么久了啊。






-


“喂,三儿,这个时候可不能分心呐……”郝燃在叫了张思睿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后,微微抬手轻掐了下他的手臂,这才看见对方重新聚焦的目光不解地投向自己。


张思睿似乎很激动,他想要再靠近一点,直到能把郝燃的模样看得更加真切,这一行为被郝燃强行制止了。


郝燃皱了皱眉头,“这个任务对象不是善茬,别乱动。”他也没明白为什么一向沉稳冷静的张思睿在刚刚那一刻失了分寸,就像——像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猫重新遇见了自己的主人。


张思睿此时才有真实感,他看了眼时间,意识到这是他们分开前的最后一次任务,还有一周,他们就在一起七年了。


七年之痒。


然而张思睿不觉得他们会因为这个产生芥蒂,他们阎王爷都不怕,怎么会忌惮这般平常的说法。


“来了。”正当张思睿想着,郝燃低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与此同时,张思睿看到一个身着廉价西装的中年男人推开门走进了他们的视线。


张思睿看见了西小土,他在中年男人的旁边站着,对自己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张思睿的脸色瞬间发白,眉头紧锁,手不自觉攥紧了郝燃的衣袖。


郝燃察觉到了身旁合伙人的不对劲,扭头看了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空无一人。“怎么了,三儿?”


“有个仇人。”张思睿言简意赅地概括道。


郝燃很疑惑,但眼看目标即将落网,他敷衍两句后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那个中年男人身上,时刻准备好启动陷阱。


在中年男人走到固定区域后,郝燃勾起笑容,打了个响指,火舌瞬间吞噬了大片区域,热浪扑面而来。这么近距离,那个人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郝燃叹了口气抱怨任务太简单,随后站起身来,招呼张思睿去搓顿宵夜好好犒劳自己,他刚对上张思睿惊恐的眼神,就看见了穿过自己胸口的子弹,疼痛比血液要慢,直到鲜红浸透白色衬衫,郝燃才觉得钻心地痛。


张思睿颤抖着看西小土举着枪,枪口还冒着白烟,他冲到郝燃身边,接住了要倒下的爱人。他知道,这是致命伤,救不活了。


明明不是这样的。


西小土消失了,张思睿抱着郝燃的诗体,直到皮肤冰凉肢体僵硬,他才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碎掉的玻璃、火药的残留、被烧焦的地毯……


张思睿觉得这一切都太快了,快到他还没开始挽回,故事就朝着不可控制的走向发展。


原本的郝燃,至少还活着。






-


张思睿惊醒过来,看见身旁的郝燃,他伸手探了探身边人的鼻息——还活着,他松了一口气,无意识地往郝燃那边靠了靠。


郝燃意识还有点朦胧,没有完全睡醒的他感觉到张思睿的靠近,习惯性将人揽入怀里抱得更紧,嘴里迷迷糊糊嘟囔道:“三儿,再睡会儿……”


“好。”张思睿低声应了一句,安心地窝在郝燃的胸膛里,闭上了双眼。


又一次醒过来,身旁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张思睿慌乱地下床,打开卧室门,闻到饭菜的香味,厨房里穿着围裙的郝燃听到动静回头朝他笑,“快去洗漱,准备吃饭了。”


张思睿松了一口气,走向洗漱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看见了西小土。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随后朝郝燃那个方向快步奔去——他的速度不可能比得上站在郝燃身后西小土的刀的速度——结果可想而知——陶瓷菜碟脱手摔在地上,带着仍冒着热气的菜肴在地上碎成几块,郝燃似乎还没能反应过来,惊讶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他的胸口横贯着一把水果刀,刀尖滴着血。


张思睿看着西小土狰狞的笑,走上前扇了他一个耳光,手却只落在空气里。他听见西小土疯狂的大笑,心中一沉。


下一秒,他重新坠入了黑暗。






-


张思睿再次醒来,他迅速坐起身,这一次郝燃没有在身边,他身处Timeless酒吧,这是他自己的地盘。借助自身对这个地方的熟悉度,张思睿以最快的速度勘察了一通酒吧,就差连根拔起看看地基里有没有藏着西小土——结果是没有。他松了一口气,靠在吧台边,要了一杯长岛冰茶。


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


还没等张思睿细想,一阵电话铃声压过酒吧的音乐声传入张思睿的耳朵,他伸手拿过放在身旁的电话,按下接听。


“三儿,在哪儿呢?我去接你。”郝燃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失了真,在酒吧里听得不太真切。


张思睿将手机放开,过了几十秒,他重新拿回到耳边,“在酒吧,你别来了,我在自己的地方,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张思睿就看见郝燃推门走了进来,坐在了自己身边,把放在吧台上的长岛冰茶拿起来抿了一口。“这酒太烈了,不适合你。”


张思睿白了郝燃一眼,心说这时候会关心人了,说分手的时候也没见你心疼。


想到这,张思睿皱起了眉头,原本凌乱破碎的记忆像在一瞬间找到了各自的归宿,所有过往重新回归到张思睿的脑海,他猛地站起身,同时,他看到了郝燃身后的西小土。


“郝燃!”他想拉开郝燃以躲避西小土的袭击,结果手从郝燃的身体穿过,就好像眼前的这个人只是投影一般。然而,西小土的刀准确无误地刺入郝燃的心口,鲜血再一次染红了张思睿的视野。


这一次还没等张思睿反应过来做出任何举动,他就倒在地上重新回归黑暗。






-


这一次不再有熟悉的场景,四周都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没有人,没有光,没有声音。


张思睿置身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他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去,他想起郝燃毅然决然的转身。是,他们分开了。


本来天造地设的恋人——不过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们是共犯,一个人的背叛会满盘皆输,所以不得不用超越正常关系的爱情来做保障。


谁动了真情张思睿不知道,他始终觉得不会是自己一厢情愿,可是七年,刚刚好,不多不少,郝燃提出了分开,甚至没有在乎张思睿是否同意。


泪水不能撕扯开黑暗的幕布,湮没在虚无的寂静里,恐怕此时只有张思睿自己能听到心脏破碎的声音,他就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晚上,躲在角落看着刀子刺入母亲的身体,而他只能在暗处发抖,什么都做不了。


他从拿起刀子,到亲自杀人,用了十几年堆积在心里的委屈和孤独,他觉得没有人能够走进自己的心了,因为太荒芜,等不到鲜花盛开。


有个疯子,叫做郝燃。


郝燃的脸是干净的,心是可悲的,手沾满鲜血。这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从小就和爱决裂,缺乏安全感又保护欲爆棚。


张思睿至今记得这个男孩在球场上用手臂硬生生替自己抗下从天而降的球,事后手臂的淤青整整两周都没散。


好像第一次亲密就是因为替郝燃抹止痛药水,两个人聊得天南地北,兴致冲冲地用长岛冰茶碰杯,结果张思睿没想到小孩儿那么能喝,自己被灌倒,不省人事,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光靠自己的疲劳程度都能隐约猜到。


从那之后关系就不那么简单了,柯宸离开之后,网站一开,两个人羁绊算是结上了,碍于各种各样的缘由,他们都不明说,心里却都和明镜似的,什么都知道。


想了这么多,多愁善感起来,张思睿分明不是这样的人。在冷酷的现实面前他摸爬滚打坐上了最高的位置,商业圈里的人见到他都不得不礼让三分,偏郝燃生性乖张,张思睿谈得上喜欢的就这一个,多了没有,少了不行。


“三儿。”黑暗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张思睿看见了郝燃。


“你走的太快了。”张思睿看着郝燃,出口反而平静,若不是微微颤抖的气息,他都快觉得自己真的不会难过了。


郝燃笑了笑,“对不起,好多事情都没来得及解释。”他走上前,抱了抱张思睿,两个人的身体互相穿过,谁也触碰不到对方。


“哎呀,忘了已经没办法抱你了。”郝燃苦笑着摇了摇头,重新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我把西小土杀了,所有维度的他,都不再存在了。”郝燃像是在炫耀自己成绩的孩子,语气骄傲。


张思睿不解:“可是我看到的,是他杀了你……”


郝燃闻言笑出了声,“垂死者的挣扎罢了——那是他想要攻破你心理防线的手段,拉人垫背这事他可擅长了。”他不甚在乎,还偷偷翻了个白眼。


“那你,怎么不回家?”张思睿小心翼翼地问道——其实他已经或多或少猜到了什么。


郝燃摇摇头,“回不去了。”他温柔地看着张思睿,“西小土伤害了你,那我就让他付出最惨痛的代价,哪怕牺牲我自己。”

“三儿,我看不得你受委屈。”


张思睿没有说话,他看着郝燃对自己露出笑容,恰似多年前球场回眸,一眼就心动,他眼睁睁看郝燃转身消失在黑暗中,最后还是把那句话堵在了喉咙。


你还没听到我的真心话,所以你一定会回来的。






-


至今张思睿也不能具体知道郝燃为他做到了什么地步,他只知道,自己的恋人回不来了,而伤害过自己的人不会再出现。


这是他想要的吗?


可是,郝燃,我好想你。




.fin


文/少年鞍马尘

评论(15)

热度(43)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